兒童貓臉妝怎么畫|兒童可愛貓臉妝 ***
兒童貓臉妝怎么畫?1、首先我們要準備一個干凈的小碗,然后倒入適量的清水,接著我們把貓臉的部分涂抹均勻,這樣可以讓它看起來更加的自然。接著我們們再準備一個大一點的碗,然后倒入適量的食用油,把它攪拌均勻備用。2、然后我們再準備一個小碗,然后倒入適量的白醋,把它攪拌均勻備備用。
作者:鄭秉今
由AI(人工智能)生成的畫作《太空歌劇院》,不久前在美國科羅拉多州博覽會的數字藝術類美術比賽中獲得第一名。該獎項的授予,引起了很大爭議。有人傷感“藝術的死亡在我們眼前展開”,有人強調“憑借AI作品獲獎并不能證明你就是藝術家”。
AI繪畫《太空歌劇院》
長久以來,藝術被認為是最“安全”、最不易被AI“入侵”的領域,如今看來也危機重重。在科技的高速發展下,AI通過人類指令生成了越來越具有表達性的作品,讓觀者越來越難以分辨人類創作與機器人繪圖的細微差別。
立于精美的AI繪畫作品之前,人們心情復雜:在藝術領域,我們究竟會不會被AI取代?
一
在科幻電影中,人類說出需求,沒一會兒計算機就能根據指示繪出圖像,甚至制造出實體投射于現實當中,這展現的就是AI繪圖的概念。這項技術自20世紀70年代起開始被研發、并持續改進。2012年,計算機使用了1.6萬個CPU,學習了100萬張貓臉圖片,在反復訓練3天后生成了一張十分模糊的貓臉圖片。這一成果在現在看來不值一提,卻開啟了基于深度學習模型進行自主作圖的計算機程序研究領域。以這一開創性原型為起點,科學家們前赴后繼地投入研究。在2014年,極其重要的深度學習模型——對抗生成網絡GAN誕生了。
讓這一成果真正出圈并引起藝術界的廣泛討論的,是在2018年10月佳士得拍賣會上,一幅由對抗生成網絡模型繪制的肖像作品《埃德蒙·貝拉米的肖像》以逾43萬美元成交。這不僅是拍賣行首次上拍由AI繪制的作品,其成交價更是遠超最高估價。這幅裝在鍍金畫框中的肖像畫,描繪了一位身材魁梧的法國紳士,這位紳士身著樸素的深色禮服與白色襯衫。作品看上去似乎尚未真正完成,人物的面目略微模糊,背景也稍顯空白。作品右下角寫著一行代碼,標識著作品的來源。其背后的研發者之一卡塞勒-杜普雷解釋道:“我們為系統提供了14至20世紀繪制的1.5萬幅肖像的數據集。生成器根據集合制作新圖像,然后由判別器嘗試分辨出人造圖像與生成器創建圖像之間的差異,以‘欺騙’判別器,使判別器認為新圖像是真實存在的肖像。然后我們便得到了結果。”
在所有的藝術類別中,肖像畫是AI最難學習的一種,因為人類的面部由非常復雜的曲線組成。這種困難,反而使得《埃德蒙·貝拉米的肖像》這幅作品印證了研發人員最關注的問題:AI是否可以模仿出人類的創造性?如今看來,顯然可以。《埃德蒙·貝拉米的肖像》雖是一幅肖像畫,但總體仍偏抽象。AI的自主創作,通常傾向于繪制抽象藝術。
一個有趣的概念就此形成:即人工智能的算法不僅可以制作圖片,還傾向于為藝術史的進程建模。雖然現在我們還無法論證這一模型,但AI繪圖一定是在藝術的特定軌道上行進著。在學習了無數張藝術作品后,AI了解到,如果想創造新的東西,不能像20世紀之前那樣回歸具象,而是要向前邁進。
二
到2021年初,AI已經可以通過文字輸入指令來進行創作了。這一突破性進展,使得運營游戲公司且從未參加過藝術比賽的杰森·艾倫有機會向科羅拉多州博覽會“數字操控影像”單元遞交繪畫作品《太空歌劇院》。
畫面中,數位身著戲服的演員立于舞臺,面向華麗而衰敗的太空城市景象,作品的筆觸與質地不禁讓人聯想起擅長重述神話場景的象征主義代表人物古斯塔夫·莫羅。博覽會評委之一、藝術史學家與作家麥金利對這件作品給予了極高的評價。當她經過這件作品時,立刻被它的“文藝復興”氣質所吸引,“這是一件引人入勝的作品:人們望向另一個世界,然而那里的人都背對著你,沒有人轉過頭或者與觀者互動……你不禁感到好奇,他們(畫中人)都在看些什么呢?”她坦言,當時自己并沒有意識到這是一件由AI生成的圖像,但知道圖像是由AI生成后并不會改變她的決定:“艾倫在腦海中有他的概念與場景,并將它們帶入現實。這真的是一件美麗的作品。”
當艾倫發現AI繪圖這片嶄新的大陸后,便醉心于此。創作《太空歌劇院》時,他首先描述了一個自己心中的形象:“身著維多利亞時代褶邊連衣裙、戴著太空頭盔的女人”,并以此為基礎不斷疊加對AI的提示。“使用算法來制作史詩般的場景,仿佛從夢中走出來一般。”他花費了80個小時,進行了900多次的藝術性微調,并添加了例如“華麗”“奢華”等詞組用于校正其作品的基調與感覺,《太空歌劇院》得以問世。
當下,最新的AI繪圖工具已經被“投喂”以20億組圖片,繪制出的作品也更具細節性與故事性。在人們為這項技術所折服的同時,新的爭論早已被點燃:AI繪制的圖片,能被稱之為藝術嗎?
三
解決這一爭論,我們首先要回答最表層的問題:這件作品看著像藝術作品嗎?最簡單的辦法便是進行視覺圖靈測試,向人類“判別者”們展示通過算法完成的作品,并詢問他們是否可以辨別出差異。研究人員將AI作品與人類創作的藝術作品放置在一起,并向人類“判別者”們提問。有些問題是直接的,比如“你認為這幅作品是由機器還是人類藝術家創作的”;也有些問題是間接的,比如“你覺得這幅畫對你有啟發嗎”。結果表明,人類對AI作品與對人類藝術作品的反應差異微乎其微。由此看來,如果將AI繪圖是否是藝術作品的標準設置為“看著像”藝術品,并且能對觀者授以啟發,那結果是肯定的。然而,人類的藝術創作永遠都是基于對內在的感受以及外在的社會進行的有意識或無意識的表達,那么當我們追問:人工智能的創作是以表達為目的的嗎?起碼在當下的科學環境中,尚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觀點。
換言之,人類的參與使得AI的繪圖作品有可能被稱作是藝術。隨著20世紀60年代開始蓬勃發展的觀念藝術進入大眾視野,藝術家們開始接受,作品背后的觀念可能比最終完成的藝術作品更加重要。1967年,著名的觀念藝術家索爾·勒維特說:“在觀念藝術中,想法或者說概念是作品中最重要的元素。當一個藝術家使用一種概念性的藝術形式時,意味著所有的計劃和決策都是事先制定的,執行只是在例行公事。”套用勒維特的概念,“事先制訂計劃和決策”的部分在60年后由給出圖像元素指令的人類完成,而“例行公事執行”的則由擁有先進技術的AI完成。由此,我們審視AI繪圖作品完整的生成過程,算法只是遵循了從現有藝術作品中提取美學概念這一原則,并最終形成圖示。在AI繪圖創作過程中,人類提出問題,計算機給出答案,兩者相輔相成,合作完成最終的結果。所以,AI繪圖是否可以稱作是繪畫藝術暫時無法斷論,但這一過程應該可以被稱作是觀念藝術作品。
這不禁讓人開始暢想,在不遠的未來,AI繪圖是否可以成為一種新的藝術媒介,輔助人類進行藝術創作?藝術史上,不少大師曾運用各種先進的科學儀器來輔助自己作畫:筆觸嚴謹的維米爾運用暗箱幫助自己繪制準確的透視視角,善用光影的卡拉瓦喬在昏暗的地下室安裝透鏡并將繪畫主體反射于畫布,波普大師沃霍爾直接利用投影儀在畫布上描摹……而這些也都在當時遭受了巨大的非議。其實,藝術創作也是一件非常務實的事情,在不同的時代會有不同的技術與科學滲透其中,這也推動了藝術的發展。
藝術史的發展,也是不斷學習與借鑒的過程,后人通過不斷學習前人的構圖、技法,創造出屬于自己的新的創作。AI繪圖也是如此,并且在吸納了無數張圖片后,成為一個奇妙的學習工具供藝術家們使用,使得更豐富的表現形式變為可能。藝術創作的終極目的是引發觀者的思考、使觀者得到精神上的慰藉,實現直戳人心的力量。人類通過藝術作品所感受到的情感觸動永遠是特殊而珍貴的,當AI繪圖作品通過人類的視網膜進入其精神世界,是否能產生“直戳人心”的感動?(鄭秉今)
來源: 解放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