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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抓獾的狗_專抓獾的狗誰有好的獵犬賣

      專抓獾的狗。這只狗的名字叫做阿根廷獒,是一只非常兇猛的狗。它的主人在一次捕獵中不幸被咬死,這只狗為了報仇,不顧一切的追殺主人的尸體。這只狗在追殺主人的過程中,一直在咬死者的身體,直到咬死者的頭部為止。阿根廷獒的行為讓人感到十分的害怕,因為它的身上有很多的傷口,這些傷口看起來就像是被利刃劃傷的一樣。

      一:專抓獾的狗叫啥名

      太倉。打豬獾首選應該是國狗太倉,德犬獵梗,被俗稱為洞狗,因為體型不大,騷路好,膽大,咬口好,豬獾是又是穴居,二十斤左右,其洞穴太倉,獵梗能進洞把豬獾拖出來,就算拖不出來也能為主人爭取時間把洞挖開,不讓豬獾挖洞逃跑。

      二:專抓獾的狗誰有好的獵犬賣

      那一年,家鄉獾泛濫成災。將要成熟的莊稼,一夜之間被獾糟踏得不成樣子。辛勤勞作了一年的莊稼漢,站在田間地頭,看著滿目狼藉的慘景,臉上布滿了愁云,無不感到痛心疾首。 吃過晚飯,生產隊的鐘又敲響了。勞動了一天的社員們,拖著疲憊不堪的雙腿從各家各戶、各條大街小巷象溪流一樣匯集到村子中央的露天劇場。 在全體社員大會上,大隊長慷慨激昂地作了簡短的動員講話:要求全村男女老少齊上陣,全民動員消滅獾。打死的獾歸個人所有。另外大隊對打死的獾稱斤行賞,每斤獾記一分工。從現在起,我們要立即掀起一個轟轟烈烈滅獾運動。不把獾徹底消滅干凈,誓不罷休,確保今年糧食顆粒歸倉! 生產大隊長一聲令下,爆發了一場人與獾的游擊戰爭。社員們群策群力,積極出主意、想辦法:在莊稼地里又是下地炮,又是拴繩套,又是挖陷坑,又是安大鐵夾子……但狡猾的獾總是神出鬼沒,躲過一次次圈套和陷井,化險為夷,向社員們發出一次次嘲弄——莊稼照樣被毀…… 在獾的強大攻勢下,社員們顯得悲憤與無奈,更急壞了村黨支部一班人。

      村子的河對岸是陜西省合陽縣,合陽縣的老百姓有專門訓養捕獾的獵狗的習慣。鄉親們把用狗捕獾稱作“攆獾”,把捕獾的獵犬叫“攆獾狗”。

      父親是村里的治保主任,他提出到黃河對岸去求援,用那些“攆獾狗”過來逮獾。 初秋的一天下午,夕陽西下,晚霞映紅了西邊的天際,也映紅了大河兩岸。一艘渡船乘風破浪駛向岸邊,從陜西合陽縣運來幾十只獵犬。這些獵犬顏色有黑的、白的、黃的,還有花的。獵犬大部分體格高大,如豹似虎,一個個精神抖擻,威風凜凜,令人望而生畏。 異性相吸,同性相斥。“攆獾狗”大部分都是雄性,具有極其強烈的排它性。不是一伙的、彼此不熟悉的到一起就要咬架。有時咬得難解難分,皮開肉綻。為防止相互咬架和亂跑,主人給每只狗都拴有一根鐵鏈子或者粗皮條。 獾屬于哺乳動物,披著一張非常好看的外衣,長長的白毛尖上有點黑,整體看起來是灰顏色的,腹部稍淺,四肢黑色,尤其是頭部那三道黑白相間的縱紋,為其增添了幾分亮麗。 

      獾有狗獾、豬獾之分,狗獾長得瘦而行動敏捷,而豬獾長得圓嘟嘟,胖乎乎,行動遲緩而憨態可掬。家鄉多有豬獾。不論是狗獾還是豬獾,趾端都長有鋒利的爪子,這利爪的用途很廣,既可作防務武器,又是掘土筑巢的工具。它們經常穴居在山野溝岔,晝伏夜出,到田里禍害莊稼。這些“攆獾狗”也只好白天在家里休息,晚上到野外狩獵。

      每到晚上,村里的一些喜歡看熱鬧的年輕人跟隨合陽縣來的獵人,帶著兩三只獵犬,一隊隊、一群群悄悄地出發了。這些狗大部分都是長期在一起捕獾的老搭檔,彼此之間關系融洽,配合非常默契。訓練有素的獵犬,基本上每晚都不撲空,最多的一晚上能捕到四五只獾。 那年秋天,他們收獲頗豐,近一個月時間,捕獾百余只。

      光陰如梭,轉眼間秋去冬來。田里的莊稼由青變黃,到了收獲的季節,陜西的獵人要回去秋收秋播。 隨著冬季的悄然來臨,獾要為漫長的冬眠儲存足夠的脂肪而窮吃惡喝。陜西的獵人帶著獵犬撤走之后,獾就象當年日本鬼子大掃蕩一樣,從幾十里以外向我們這一帶席卷而來,破壞程度比以前更加瘋狂。 父親作為大隊治保主任,保衛秋收當然責無旁貸。從長計議,他決定買一對獵犬狩獾,保護莊稼。與獾展開一場持久戰。 在幾十只獵犬中,最后選擇了最優秀的一對。一大一小,一白一黑。 經過雙方反復地討價還價,最后以大白六十元,小黑四十元,共計一百元的價格成交。 當時的生產隊,一個強壯勞力每個勞動日分紅僅兩角多錢,扣出每個人的口糧款和日常生活開支后就所剩無幾。勞動力少,人口多的人家常常是辛勤勞動一年,到頭來還倒欠生產隊的款。一百元對一個農家來說,確實是一個相當大的數字。但話又說回來,獾肉還可以賣錢,獾肉是極好的美味佳肴,每斤能賣到八毛錢,皮毛還可制作上稱的皮衣皮帽,預計一年時間本錢基本可以收回。幾家人經過商量后,決定籌款合伙買下這對獵犬。

      大白腿粗腰圓,頭大如罐。走起來虎虎生風,跑起來速度如飛。發怒時叫起來甕聲甕氣如同雷吼,好幾里以外都能聽見。兩只兇巴巴的眼睛咄咄逼人。

      與大白相比,小黑子長得小巧玲瓏,全身無一根雜毛,油黑锃亮,象緞子一般。叫起來聲音特別好聽,清脆嘹亮,如同女高音一樣。 大白和小黑都是雄性,小黑是大白帶出來的徒弟。盡管大白脾氣暴躁,但對小黑的態度卻是十分溫柔,護衛有加,一旦有其它強敵向小黑發起進攻,大白總是沖上前去將對方擊敗。 并非是所有的狗都敢咬獾。“攆獾狗”是經過大浪淘沙,百里挑一才選擇出來的。當母狗產下一窩小狗,等小狗長到半大不小時,主人便將小狗領到捕獾的現場去試驗。狗和獾相遇,獾齜牙咧嘴腰一躬,毛一乍,放一股臊氣,膽小的狗被嚇得退避三舍,勇敢的小狗則置之不理,撲上去便咬。經過這樣多次試驗后,主人便把不敢下口的小狗除死,將勇敢的小狗留下精心培養,方才能成為一只良好的“攆獾狗”。 “攆獾狗”有臊狗和咬狗之分工。 小黑是臊狗。其主要任務是以尋找獾為主。

      獾的尾部長有臊眼,放射出一種難聞的臊氣味,這種臊氣味也是獾的防務武器。如有猛獸襲擊,便立即放射。來犯者便被熏得夾著尾巴逃之天天。

      小黑子盡管長得小巧玲瓏,但它是一只最優秀的臊狗。它的辨別能力很強,一旦聞到臊氣,從氣味上能精確地分辨出這只獾是什么時間經過此地!離這里有多遠距離!能否追得上! 大白是咬狗,其主要任務是以咬獾為主。小黑聞到臊氣在前面跑,大白在后邊趕。一找見獾,大白就象餓虎撲食般沖上前去,咬住獾的脖子,小黑上去咬住獾的臀部,兩只狗一前一后將獾死死地摁在地上一動不動。等大白咬好后,從喉嚨里發出沉悶的吼聲,示意小黑趕快叫人。小黑心領神會,立即朝主人所在的方向汪、汪、汪連叫三聲,又趕快幫大白咬住獾的臀部。如果過幾分鐘還不見主人到來,小黑再朝主人的方向連叫幾聲,如此這般,直至主人到來為止。 大白和小黑既有分工,又有合作,配合非常默契。在眾多的“攆獾狗”中,可以說是珠聯璧合,最佳的一對搭檔。 

       三

      第一次出去“攆獾”,出于好奇,我便鬧騰著要跟著去。父親以我第二天上學為由,極力反對。在我信誓旦旦保證不誤上學的爭辯下,父親作出了讓步。 當一輪桔紅色的夕陽懶洋洋地滾落到西山后邊時,父親和姓屈的大叔拿上安有長把的鋒利的鐵鉤子和繩子,我肩扛著三股鐵叉,象一位披掛上陣奇襲敵營的勇士,牽著兩只狗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發了。

      出了村子,解開狗繩索,兩只狗可憐巴巴望著主人。父親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大窩窩頭。一掰兩半,每只狗半個。我對父親的吝嗇表示不滿,父親解釋說;狗不能喂飽,如果喂飽后它就不去逮獾了。

      夜幕降臨,天空由深藍變作鉛灰,由鉛灰變成灰黑。灰黑色的夜空幾縷如紗的白云在緩緩地飄逸,無垠的天幕星光閃爍。一彎新月當空,向大地拋灑著銀白的光。柿子樹下,樹影婆娑,一只獾正在吃從樹上掉下來的軟柿子。 大白和小黑吃完窩窩頭,小黑便立即進入到工作狀態,低下頭,鼻子緊貼著地皮,東跑西躥不停地嗅。嗅著嗅著,突然象脫韁之馬,直奔柿子樹下,大白緊跟其后窮追不舍。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得兩只狗嗚得一聲朝獾撲了過去,我們緊跟其后跑到柿子樹下。朦朧的月光下,只見兩只狗與獾扭打在一起,扭打得塵土飛揚,難解難分,叫人眼花繚亂,分不清那是狗那是獾。漸漸地,獾的體力消耗殆盡,小黑、大白將獾摁在地上一動不動——直至窒息斃命。 獾死了,兩只狗也累得精疲力盡,依然躺臥在獾旁邊一動不動,眼睛微閉,只有從那喘著粗氣一鼓一陷的肚子上看,顯得還是兩只活物。 稍時小憩之后,大白和小黑漸漸睜開了疲倦的雙眼。作為對它們的鼓勵和獎賞,每只狗又喂了半個窩窩頭,小黑懶洋洋地從地上爬起來,又開始尋找下一個獵取對象。

      這是我們作為大白和小黑的真正主人第一次出去“攆獾”,也是獲得的第一個獵物,當然心里有按捺不住的愉悅和激動。正當我為捕獲的第一只獾而歡呼雀躍時,兩只狗忽然不約而同地扭回頭,朝我齜牙咧嘴發出了憤怒的吼叫。我頓時被它們一反常態的舉動驚呆了。近日來,我和它們親密接觸,彼此間已經建立了十分友好的感情,怎么突然間說翻臉就翻臉?這真是狗頭不識人敬!

      父親趕過來替我解圍,將兩只狗訓斥了一頓。然后告誡我說,黑夜出來“攆獾”,不能發出響聲,如有響聲就會影響它們逮獾,所以它們對你很反感。這是它倆第一次向我發出的強烈警告。我想也是最后一次。 一場小小風波很快煙消云散,兩只狗又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我們在后邊輪換地背著那只死獾。越走越累,只覺得背上的獾越來越重,正坐在路邊體息,忽聽西邊傳來小黑的叫人聲。 我們朝著小黑子叫的方向奔去。只見兩只狗和一只碩大的獾撕打在一起,兩只狗怎么也將獾摁不住,眼看著就要滾打到二十多米高的懸崖邊,懸崖下就是黃河灘。我站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就是想不出什么良策。有心上前打獾,又怕誤傷了兩只狗,眼看著連狗帶獾從懸崖上掉了下去。 我們趕到懸崖下,狗和獾在稀泥里滾成泥蛋蛋。也不知稀泥有多深,我們輕易也不敢下去,只能站在岸上觀獾狗搏斗。 兩只狗拖拖停停,停停又拽拽,連拖帶拽,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奮力搏斗,最后終于將獾拖上了岸。

      兩只狗累了,累得連眨眼睛、吃窩頭的力氣也沒有。

      這只獾太大,足足有五六十斤重,很難對付,獾用它那鋒利的爪子在大白的臉上挖了一道口子,血在不住地往外滲,大白被毀容了。 由于我們業務不熟,與狗配合不力,使兩只狗消耗了不應消耗的體力,受了不應該受的傷。大白和小黑傷透了心…… 

        四

      傷透了心的大白和小黑子罷工了,這是父親所料不及的。 第二天傍晚,父親照常領著狗出了村,照常解開狗的繩索,照常準備喂狗……,兩只狗沒等主人喂,也不履行它們低下頭尋找獾的職責,而是昂首闊步直奔黃河而去。面對著奔騰咆哮波浪滾滾的黃河,它們毫不猶豫地跳進激流,西游而去…… 父親被眼前這悲壯的一幕驚呆了。 上了年紀的人說:貓是奸賊,誰喂到誰家;兒不嫌娘丑,狗不嫌家貧,狗是忠臣,戀舊,過河找它的舊主人去了。 第二天,父親只好乘渡船過河,到對岸狗原來的主人家去找狗。一進大門,只見兩只狗臥在院子里,對于父親的到來,它們連理都不理。 陜西的獵人非常好客,對父親的到來特別熱情。炒了幾個菜,熱了一壺酒,對酒把盞,邊喝邊聊。 一談到這兩只狗,陜西的獵人就顯得非常驕傲、激動。只見他神采飛揚,興奮不已。講起來滔滔不絕,繪聲繪色。他講他當初是如何訓練這兩只狗。它們又是如何訓練有素。攆獾是如何專業。晚上出去攆獾是如何專心,要是遇見狼、狐貍、野兔等動物,盡管這些野獸在它們眼前晃來晃去,它們總是臥在那里一動不動,置之不理,唯恐驚動了這些野獸后影響它們攆獾。又談到這兩只狗是如何靈性,怎樣通人性,你對待它們好還是不好,盡管它們是畜牲不會說話,但它們心里跟明鏡一樣清楚。所以說,一定要善待它們。晚上出去如何與狗密切配合,盡量不要高聲說話。如果它們跑遠了,失去聯系,也不要高聲叫它們,只要用三股鐵叉的長木把在路面上頓三下,或者打一下口哨,它們便會立即回到主人面前,接受主人的指令。當狗逮住獾以后,聽到小黑子的三聲叫人聲,要立即趕到現場。一個人用鐵鉤子勾住獾的臀部,防止它跑掉,另一個人用三股鐵叉關住獾的脖子,用鐵榔頭或者褲鐮在獾的腦蓋上狠勁一敲,獾就立即死了。這樣既節省時間,也免得狗消耗體力……

      他倆一個講得滔滔不絕,眉飛色舞;一個聽得津津有味,專心致志。

      父親帶著兩只狗回來以后,嚴格按照狗原主人講得那樣操作,果然一切都很順利。兩只狗的情緒也非常高漲,和我們全家的關系有了很大的改善。 每天放學,放下書包,我和弟弟的第一件事就是端上獾骨頭到后院喂它們,蹲在一旁看它們有滋有味地啃骨頭。吃飯時端上飯碗到后院,趁大人不注意把白饃或者獾肉偷偷地分給它們一點享用。漸漸地,它倆和我們之間的友誼越來越深厚。 大白和小黑特別靈性,辨別能力特別強,能辨別出我和弟弟的腳步聲。每當聽見我和弟弟回到家,在后院就不安然了,將粗壯的鐵鏈子拽得嘩嘩響。我們一到后院,就朝我們不停地直搖尾巴。用頭在我們身上親昵地蹭來蹭去。把頭伸在我們手下哀叫著,要求撫摸它。或者把前爪子搭在我們肩膀上,用舌頭在手上、臉上亂舔,叫人怪癢癢。有時晚上攆獾累了,白天躺在地上睡大覺,我用細樹枝在它掌心撓癢癢,它們被折騰醒來不躁也不惱,懶洋洋地看我們一眼,乖乖地躺在那里任憑我們擺布。大白長得身高體壯,弟弟時常把它當馬騎。 秋去冬來,天氣一天天變冷。北方大地草木枯黃,萬物凋零,田野里的莊稼陸陸續續運進村里的場院,經過碾打后,全部顆粒歸倉。獾經過春夏秋季貪婪的窮吃惡喝,在體內儲存了大量的脂肪后,鉆進自己的洞穴里,舒舒服服地睡大覺——進入了漫長的冬眠期。

      獾冬眠后,大白和小黑每天晚上不再出去狩獵,白天也不需要戴著沉重的鐵鏈囚禁在后院里受牢獄之苦,它們完全恢復了自由。也恢復了活潑可愛的天性。冬天,對于它們來說,是一年中最清閑,最愉快的季節,每日三餐,無所事事。

      學校放寒假,大白和小黑整天跟著我和弟弟形影不離。我們出去打柴,它倆一會兒躥到你前邊,一會兒又跑到你后邊,相互嬉戲、打鬧;放羊時,我們在陽坡避風處曬日頭取暖、閑聊,羊在坡地上吃干葉枯草,它倆忠于職守,蹲臥在坡頂看護著羊。回家時,只要我們打一聲口哨,它們便立即將羊趕回來。 我最喜歡的游戲,是帶著狗打雪仗。 冬天的北方,紛紛揚揚地一場大雪過后,大地如同蓋上了一層厚厚的棉被,舉目一片白茫茫,分不清哪是道路哪是田,哪是溝來哪是梁。潔白的世界,清新的空氣,約來小伙伴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大白和小黑也無一例外地參加到我們的行列。小伙伴分作兩個陣營比賽堆雪人,看哪一伙堆得又快又好。不一會兩個雪人堆起來,插一根紅辣椒當鼻子,安兩個大黑鈕扣當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安了眼睛的雪人馬上就活泛起來了。 自己堆積的雪人怎么看著都順眼,總是指手劃腳地挑對方的毛病,挑毛病上升到相互攻擊,進而爆發了一場戰爭。雙方大打出手,先是用雪球砸對方的雪人,接著是人身攻擊,互相亂砸,雪球象炮彈一樣滿天飛舞。大白和小黑也卷入到這場戰爭之中,異常興奮,追逐著雪球飛跑。特別是大白它那閃電般的速度,高超的技藝和不畏強敵勇往直前的精神,令人瞠目結舌。當對方的雪球飛過來時,它騰空一躍,準確無誤地將雪球含在口中。大白和小黑組織紀律性很強,特別服從命令聽指揮,你指一下對方的雪人,給它倆 一個“沖”的指令,馬上就朝對方的雪人沖了過去,傾刻間,對方的雪人就被撞得粉身碎骨。我方有大白和小黑的參戰,明顯占了上風。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激烈戰斗,雙方握手言和。大白和小黑前腿撐地,后腿蹲臥,豎起耳朵,直楞著雙眼,疑惑不解地望著我們。大白和小黑使我們的生活豐富多彩,給我們帶來了無窮的樂趣。 北方的冬天,天寒地凍,滴水成冰,冬閑時節,老婆孩子整天圍在熱炕頭,盡享天倫之樂。 那一年春節將至,眼看著柴禾已盡,春節取暖成為一道難題。父親整天忙于大隊的公務和生產勞動,打柴的重任責無旁貸地落在了我的肩頭。

      崖上的柴禾已被下手早的人打盡,打柴需要到黃河中間的架灘上去。所謂的架灘相當于水中之洲。架灘的西邊是黃河的主航道,我們稱之為大河;架灘的東邊靠我們這一邊是一道支流,稱之為小河、里河。黃河的水流量季節性很強,每到冬天河水銳減,靠我們這邊里河的水,流量很小,基本上成為一道死水,上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要到架灘上去打柴,就得越過這道冰河。

      當東方的日頭爬上一桿子高的時候,我拿上鋒利的鐮刀和繩子,肩扛著扁擔,冒著凜冽的寒風出發了。大白和小黑一會兒躥到我前邊,一會兒跑到后邊,不停地嬉戲打鬧。 來到河邊,我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在冰上慢慢地向前滑行,唯恐踩破腳下的冰。真是邪門了,怕什么偏偏什么就降臨到你頭上。快到河中央,只聽得腳下的冰蹭蹭地響,我下意識地、輕手輕腳慢慢地往回返,但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得喀嚓一聲響,我掉進冰窟窿里了。我拼命地往上爬,光滑的冰面雙手沒有任何可抓的東西,怎么也爬不上來,好不容易爬上來了,冰又被壓破了,再次掉了進去,冰壓破了一大片。凜冽的西北風不停地怒吼,嚴寒的河水冰冷刺骨,我連累帶凍,身上的熱量耗盡,漸漸感到體力不支,四肢感到僵硬。隱隱約約感到死神在向我招手。兩只狗急得狂吠亂叫,小黑子急忙回村去叫人。大白朝著冰窟窿慢慢地匍匐前進,爬到冰窿邊,咬住我的棉衣領子,連拖帶拉把我拽上岸,我得救了。

      轉眼間,冬去春來,大地復蘇,忽聞燕子聲聲嗚囀聲,向人們報告春天的到來。清閑了一冬的莊稼漢,拾掇好犁耬耙耱,又開始忙忙活活地春耕春播,廣袤的原野又響起了莊稼人驅趕牲口的吆喝聲和牛馬的叫喚聲。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過后,大地披上了一層嫩綠的新裝,楊柳吐絮在微微的春風中漫天飛舞,百花在和煦陽光的沐浴下競相開放。 在洞穴里長眠了一冬的獾,也被外面熱鬧的氣氛吵醒了,蹬蹬腿腳,伸伸懶腰,睜開惺忪的雙眼,感到饑腸轆轆,趁夜幕降臨,賊頭賊腦地鉆出洞穴,開始在田野里覓食

      伴隨著獾的蘇醒,大白和小黑也恢復了正常的作息時間,白天在后院里休息,晚上出去攆獾。經過漫長時間的磨合,人與狗之間有了深層次的了解,晚上出去攆獾彼此配合的越來越默契。一逮住獾,聽到小黑子的叫人聲,主人立即趕到現場將獾處死,狗也省去了不少體力,精神顯得更加充沛,情緒也格外高漲,收獲也頗為豐碩。我們村附近方圓幾十里獾的數量銳減,田里的莊稼免受糟踐,深受當地老百姓的稱贊,多次受到公社和縣里領導的表揚。

      我們這一帶獾的數量越來越少,攆獾需要到幾十里以外。初秋的一天,大隊長接到一個從十多里以外薛公窯村打來的求援電話,說他們村在黃河灘種的花生被獾糟踏得非常厲害,請我們帶上狗幫助他們除獾。 薛公窯是黃河岸邊的一個小村莊,全村僅有二十多戶人家。村民大部分是從河南、山東逃荒來的。住宿非常簡陋,在土崖上鑿洞而居,故稱薛公窯。薛公窯崖上沒有多少耕地,種莊稼主要是以黃河灘地為主。灘地大多是沙土地,土壤質地松軟,特別適宜種花生。 父親的到來,薛公窯村的社員們就象當年迎接親人八路軍、解放軍那樣的熱情,除了好菜好酒招待外,白天他們還領著父親來到地頭查看。當看到綠油油長勢喜人的花生地,被獾刨得就象用犁耕過一樣的慘狀,無不叫人感到痛心。 這天晚上,天氣突變,西北風狂吼,天空陰云密布,大地像扣了一口大鍋,伸手不見五指。 父親帶著大白和小黑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剛下到灘地,小黑子馬上就找到獾的目標,風馳電掣般直奔花生地而去,大白緊跟其后。此時此刻,意想不到的事故發生了,災難無情的降臨到小黑子的頭上。小黑子絆到炸獾的地炮的導火線上,只聽得一聲劇烈的炮響,一道閃電般的火光,小黑子躺在血泊中,發出凄惋的哀叫聲。 父親趕忙把小黑子抱到隊長家,想請隊長找個醫生給包扎一下。薛公窯是個小村子,連個懂醫的人也沒有。無奈,父親只好與同來攆獾的另一位大叔輪流抱著小黑子往回趕。快!時間就是小黑子的生命。等父親他們大步流星趕回家時,天已蒙蒙亮。 我甜美的酣夢被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吵醒了。下意識地感覺到有一種什么不祥之兆,胡亂穿上衣服,匆忙趕到院子里,只見父親正在用酒精給小黑子擦拭傷口。小黑子微閉雙眼,氣息奄奄,嘴里發出微弱痛苦的哀鳴。 我把小黑子的頭緊緊地抱在懷里,發瘋般地吼叫著它的名字,小黑子睜開了微閉的雙眼深情地望著我。從它的眼光里,我似乎看到它求生的欲望。它似乎在哀求我,看在過去的情份上,請救救我吧!面對著小黑子的乞求,就在死神奪取小黑子的生命之際,我深感萬般無奈,我懊悔自己的無能。 小黑子目不轉睛的望著我,流出了依戀的眼淚。小黑子哭了,我也哭了…… 小黑子死了,它是為保護老百姓的莊稼而死,死得非常壯烈。 有人提出:這只狗皮不錯,油光锃亮,剝下來能做一張好褥子,既暖和又防潮。 還有人說:狗肉才好吃呢,能燉一鍋好菜。

      鄰居們七嘴八舌,眾說紛紜,各自在打著各自的如意算盤。

      我完全失去了理智,象潑婦罵街一樣又吼又叫,又哭又鬧,誓死保衛著小黑子不遭屠宰。并揚言誰要敢動小黑子一根毫毛,我今天就跟他拼了。 在我奮力保護下,大人們向我妥協了,同意給小黑子找一塊地方把它埋葬了,入土為安。

      我叫來許多小伙伴,在面對奔騰不息的黃河岸邊的坡地上,給小黑子挖了一座墳墓。墳墓挖得十分講究,在墓下并給它掏了一個窯洞,讓小黑子平展展地躺在里邊。在它的身旁,一邊放了一根拐仗,一邊放了一雙筷子一個碗,據說放了這些東西,下世可以轉生為人。還聽說要轉生為人,在陰曹地府還要過許多鬼門關,每過一個關都要花許多買路錢,我用我的廢舊作業本給小黑子剪了許多紙錢。盡管我是一個典型的無神論者,我還是這樣做了,作為我對小黑子的良好祝愿。 小黑子的死,對大白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它失去了一個好徒弟,失去了一個朝夕相伴的好伙伴、好戰友。它與小黑子情深意篤,一時很難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情緒怎么也調整不過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特別是在小黑子剛死的頭兩天,我們給它端去面條和白饃,它連瞅都不瞅一眼,整天躺臥在后院里,不吃不喝也不動。 盡管我也沉浸在痛失小黑子的悲痛之中,但每天放學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趕到后院看望大白,看它情緒怎么樣?看它進食了沒有?然后親昵地抱抱它的脖,拍拍它的頭。也不知道它能否聽懂我的話,總在它身旁嘮嘮叨叨地說半天,想在精神上給它以撫慰。然而,我的一切努力似乎都無濟于事。眼看著大白一天天消瘦下去。我心急如焚。 村里宰豬,掏一元八角錢買一副豬下水,洗涮干凈,放好調料,香噴噴燉了大半鍋。我試探著給大白舀了一勺子,它先是用舌頭舔了舔,然后慢慢地吃掉了。大白終于進食了!我喜出望外。 隨著大白的情緒和體力一天天好轉,一切又漸漸恢復了正常,晚上又開始出去攆獾了。

      自從小黑子死后,尋獾、咬獾的雙重任務由大白一個承擔。孤軍作戰,勢單力薄,幾次與獾搏斗,它都付出沉重的代價,獾鋒利的爪子把它的頭臉挖得傷痕累累。受過幾次傷后,每晚尋找獾的活動范圍很小,離主人的距離總不超過一二里遠。唯恐遇見大獾時再吃虧。活動范圍越小,找見獾的概率也就越少,大白經常因無功而歸受到主人的批評和訓斥。

      三年自然災害,全國糧食簽收,加之前蘇聯“老大哥”變成咄咄逼債的“黃世仁”,為還債上級指示吃集體食堂。每人每天定量半斤糧,每頓飯平均不到一個饃,人都吃不飽,哪有狗的糧。春夏秋季還好對付,一是可以攆獾,二是可以到野外挖點野菜用來充饑。冬天怎么辦?眼看著大白一天天消瘦下去……為給大白找一條活路,父親決定將它放生。 那是一個北風呼嘯寒冷的冬天,父親趕著平車到一百里以外的呂梁山煤礦給食堂拉炭。臨走時我把節省下來的一個饃喂了它,它感恩地對我直搖尾巴,全然不知這是在家的最后一頓飯。 我拿來一條麻袋,掀開麻袋口示意它鉆進去,它像一個乖巧的孩子,十分聽話地鉆了進去,父親扎好麻袋口,是為了防止它識途又找回家來。 我懷著依戀不舍的心情目送著父親趕著載有大白的拉煤車,慢悠悠地消失在大道的盡頭…… 一眨眼臨近年關,人們都忙忙活活地準備過年。 大白離家已有月余時間,時常引起我對它的牽掛與思念。夢是心頭想,我夢見大白回來了,它比以前肥胖多了,老遠就直奔我而來,用頭在我的身上親呢地蹭過來蹭過去直搖尾巴……在一望無際的雪野上與我瘋跑打鬧…… 第二天清早一打開門,就看見大白躺臥在大門外,瘦骨嶙峋,酷似一堆柴禾上蓋了一張爛狗皮。它的嘴被炸爛了,下嘴巴的骨頭裸露在外。很顯然,它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它完全失去了以往那虎虎生風的神采。 據說:大白很可能是在大山里吃獵人炸野獸的炸彈被炸傷的。 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來的,也不知道這一百多里路程它走了多長時間? 面對大白我捶胸頓足,懊悔不已。我懊悔當初不應該將大白放生,既然放生不應該把它放到那么遠的呂梁山里。 看樣子它將不久于世了。我深感救它無術,回天無力。現在我能做到的就是盡量地減輕它的痛苦。

      我把大白款款地抱到后院,在它的窩里鋪了厚厚的一層麥秸,再給它身上蓋了一個草苫子。

      它只能喝流食。我給它熬了一碗連我都舍不得吃的白面糊糊,用勺子送到它嘴邊。它已經連糊糊都不能喝了。人都說狗通人性,此話當真不假,它的眼睛濕潤了,這濕潤的眼淚不知是感謝還是難受? 大白在除夕此起彼伏的炮竹聲中永遠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我在小黑子的墳墓旁給它挖了一個新墓。同樣在它的身旁也放了一根拐仗、一雙筷子一個碗。同樣也給它剪了許多紙錢,祝愿它來世轉生成人。 太陽每天照常早晨升起來,晚上落下去…… 對面的黃河照常洶涌澎湃奔流不息…… 然而,大白和小黑子這兩個莊稼的保護神卻永遠、永遠……長眠在這疙瘩黃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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